Thursday, December 02, 2010

夕食。錦秋



從湖邊回來,正好可以回房間換上浴衣,去泡暖暖的湯。

花庵的浴衣是淡橘色,很好看,而且折疊得非常漂亮整齊,連浴衣的帶子都折成一個五角狀,可惜我太心急穿上浴衣,來不及拍。

穿上浴衣之後,我跟朋友兩個人開心地在房間玩自拍,偏偏房裡燈光昏暗,照片幾乎都不成功。我第一次穿浴衣,有點冏的是,腰帶綁不夠緊,前襟有漏光的風險,而且我想去泡湯,應該是不用穿內衣,結果到了更衣室,人家日本人都有穿內衣的說,真是羞啊。

花庵房間少,所以同時來泡湯的人也比較少,比較安靜,而且可以任意選擇自己喜歡的位子。

溫泉池有2個,室內池以及露天風呂。室內池水溫較高,雖然水色有點乳白,但是沒有看到硫磺結晶的溫泉花。露天風呂可能因為戶外的關係,水溫剛好,水色偏白,而且溫泉花好多,非常大片,像是湯裡打了蛋花似的。

下午天還陰著,晚上竟然月亮、星星都出來了,看起來明天應該是好天氣。

我們的晚餐時間選晚一點的時段,所以泡完湯之後,可以悠悠哉哉地去用餐。

餐廳人果然不多,接待我們、英文很好的那位小姐,又是照慣例半蹲在我椅子旁邊講話,日本的溫泉旅館大概有規定不可以俯視客人吧,但是要我低頭看著她講話,我也不太好意思。

那位小姐大概忘了我們是外國人,她蹲在旁邊,咕嚕咕嚕講了一大堆日文之後,我回她一個呆愣的表情,她才突然想起我們是外國人,笑著道歉,再用英文問一遍。




她問我們要不要點酒。需要額外付費,我們泡完湯正式通體舒暢,也想要來一杯,酒單上啤酒跟清酒的種類及選擇非常多,但是我比較愛喝梅酒,我們各點了一杯。一杯梅酒好像是500日圓還是600日圓,雖然換成台幣不便宜,梅酒也只有30~50cc左右,配上大塊冰塊,不過不管在東京還是京都居酒屋,大約都是這價格。

桌上有菜單,寫著錦秋。

應該是秋季時令的料理,可是我覺得現在應該是冬季了啊。

前菜一起上,有6~7樣,都裝在小皿裡,一起放在一個木頭的雲狀的大托盤上。

因為是冷的,我覺得還好,沒有很喜歡,有些也吃不出是什麼。





烤魚還不錯,不過應該也是先做好的,不是很熱。旁邊放了白果、栗子和一個不知道什麼果子,吃不出來。我是第一次吃白果,想不到白果竟然是苦的。

有一道是一小坨飯裝在牡蠣殼裡,上面放了一小片蘿蔔。記得飯有點乾硬,像鍋粑,但也是普普,說不上喜歡。



接著是一道清蒸豬肉及時蔬,豬肉是本地有名的豬,我是吃不太出來日本豬跟台灣豬有何差異,基本上,豬肉有種臭味,日本豬也不能免,尤其是在清蒸的時候,味道更明顯。

但是這道我很喜歡,因為不管是豬肉或是蔬菜,都是鮮甜的原味,吃得出來新鮮,而且它是熱的!!

因此我非常賞臉地吃得很快,連豬肉下面鋪墊的水菜,我都意猶未盡。

由於是兩人份,清蒸蔬菜非常公平的每樣2個,四季豆兩條、蘆筍兩條、紅椒兩片、黃椒兩片、蘿蔔兩片、櫛瓜兩塊、紅色小蕃茄兩顆、黃色小蕃茄兩顆、青花菜兩朵、冬瓜兩塊、南瓜兩片等等,忍不住要講,日本人就是龜毛,隨意一點不行嗎?哇咧。

接下來這道,應該是我最喜歡的,這個晚餐應該是慢熱型的,所以現在越來愈熱了,剛剛是蒸,現在是烤,而且是小火爐點上,自己烤。



小火爐上的方正石板可不是一般般的石板,它是塊粉紅色的玫瑰岩鹽,至於要拿來考的食材也非常地讚,3片油花似雪的霜降牛(幸好牛還有3片),其他食材我可認得了,可不就是頂頂有名的松茸嗎?雖然大概是切成10分之1大小,但是依照我在京都看到的價格,一棵松茸動輒上萬日圓,這10分之1說不定價值上千日圓,應該是這頓晚餐最昂貴的食材了。

可惜我烤熟放入口中,囫圇吞棗嚼一嚼,似乎也不知道松茸哪裡了不起,果然是牛嚼靈芝。

另外一小瓣的淡紫色茗荷,這東西我在料理東西軍看過,據說也是秋季特有的名物。不過上次我在京都買來煮火鍋,不怎樣,有種薑類的根辛味。烤的味道比主火鍋好點。

還有一物,我可認得了,這是有名的京野菜萬願寺辣椒啊,比青椒瘦、比辣椒肥,結實多汁有甜味不辣。

我在這邊一邊烤一邊牛嚼牡丹,突然旁邊一個爆裂聲,把我嚇一大跳,我朋友小火爐上的岩鹽竟然爆裂,鹽粉碎塊灑滿桌子。

起初我有嚇到,老實說,我還有感覺到有小碎塊朝我飛過來,但我閃了一下,沒有被彈到,不然被燒灼的岩鹽彈到,應該也不可輕忽。服務的小姐一邊說對不起,很快地換了一塊新的岩鹽上來,我忍不住問我朋友,壞掉的那塊會不會回收使用,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一直在關心這種小家子氣的問題,但我覺得應該會,因為我們前一道菜吃蒸豬肉時蔬的時候,就有配一小碟玫瑰岩鹽。

最後的甜點是鹹布丁和紅豆湯圓,嗯,還有一顆葡萄。



鹹布丁有點怪,但不難吃,紅豆與湯圓各自獨立放在湯匙中,沒有湯湯水水,也很妙。最後還有一顆葡萄,在這個組合中,更妙。

中禪寺湖。煙波夕照




抵達飯店的時間實在太早了,還不到3點,在房間裡喝了幾口下午茶,看著外面風雨暫歇,忍不住想到湖邊走走。

中禪寺湖的風景真的超美,儘管是一片陰霾的天氣,依然吹著冷風,湖水從山那頭波濤不斷地朝花庵的方向湧來。後來才知道,原來花庵這邊正好是中禪寺湖的出水口。

花庵大門口正對著中禪寺湖,斜對著二荒山神社中宮祠的朱紅色大鳥居,背倚男體山,迎向這煙波浩蕩的百千頃的湖水,位置真的不賴。



海拔標高1,269公尺的中禪寺湖,是日本有名的高山湖泊,湖水來自湯川。

全部走完三天兩夜的日光行程之後,才知道,其實我們是溯流而上,沿途拜訪的華巖瀑布、龍頭瀑布、湯瀑布、湯川加上中禪寺湖,其源頭都是湯之湖。




由下游往上分別是華巖瀑布->中禪寺湖->龍頭瀑布->湯川->湯瀑布->湯之湖。湯之湖90%的湖水來自於湧泉(是滴,湧出的就是溫泉)。

說起來,日光這一帶的地形非常有趣,因為很多斷層,平坦的地方不是湖泊就是濕原,落差的地方就形成瀑布。

中禪寺湖因為是高山湖,夏天一定是很讚的避暑勝地,湖邊有很多水上遊樂設施,可惜這時候冷得要命,可以想見全部都是整整齊齊排在岸邊休息。遊湖的船好像還是會開,隔天早上還是有見到遊客搭船,不過這時候才剛下過雨,天還陰著,氣溫也很低,湖邊一個遊客都沒有,除了我們兩個。



天氣很不好,尤其是山裡天黑得快,明明才3點多,已經像是要入夜了。

遠方環湖的山以及背後的男體山,山頂都可以見到積雪,而且男體山大概因為是最高峰(海拔2,486公尺),因此山上的積雪很明顯,標準的錐型火山,在山頂以及山稜線的溝壑中積雪最多,而且我一直感覺男體山接近山頂的積雪,看起來好像其中有一段是一階一階的階梯。

雖然不確定我有沒有誤會,不過後來走到二荒山神社中宮祠,就看到告示牌寫著男體山登山口,這座山確定是可以爬的,而且夏季的時候爬山的人很多。從中宮祠上山,全程估計要爬4.5個小時。

於是馬上就做起登山夢來了,希望下次來可以挑戰爬上男體山頂,我還滿好奇山頂的奧宮是長怎樣,而且以男體山像個倒扣的大碗一樣毅然獨立在這塊區域,從山頂俯瞰的風景一定很讚。




中禪寺湖以紅葉聞名,雖然這時節紅葉已經落盡,但是湖邊還是有一些殘葉伶仃的樹木,地上鋪著的落葉,也說明著這裡剛剛經歷過一段紅葉絢爛的時節,可惜未能恭逢其盛,不過葉落人散也是別有一番景致。




要是沒有那麼冷就更好了。

不知道是不是天色越來越晚,寒氣也越來越重,看湖上一片雲霧,有種不太妙的感覺。果然沒多久,下著的與越來越冷,突然一陣大雨狂作,眼前的雨滴有點不太一樣,竟然是細細的雪珠子,掉在我的手套上沒有馬上融,竟然是開始下起雪來了。




還好雪珠子下了一陣,很快就停了,而且湖上另一邊的山頭,好像也慢慢雲霧散去,陽光露出,雖然沒有完全放晴,但是從山那頭照映過來的夕陽,在湖上拖曳出一道非常美麗的橘色湖光,山頭的夕陽跟雲層交互照映之下,
就像是火山爆發一樣,絢爛美麗,馬上又謀殺了我們不少記憶卡空間。









我們一直沿著二荒山神社的方向走,湖邊有步道,也有像是民宿一樣的旅館。

雖然一邊拍照、一邊看風景,又是遇到下雪,但其實應該沒有走太遠,很快就走到了二荒山神社的入口。











走到神社的時候,應該已經接近4點半,神社內沒有遊客,也沒有路燈,看起來其實有點小小地令人害怕。我和朋友在裡面大致走了一圈,也看到位於神社旁邊的男體山登山口。登山口附近的樹林很安靜,地上有像是松針一樣的落葉鋪成的軟泥地。往樹林裡走就更暗了,於是我沒走幾步就撤退了。



二荒山神社地是略高,面向中禪寺湖,背倚男體山,果然是標準的山神廟,據說是用來遙祭男體山以及山上的奧宮。

天色越來越暗了,雖然其實才4點半,但是天黑的就像是6、7點一樣,加上神社裡沒有路燈,我們不敢逗留到四下全黑。

來時走湖邊步道,回去的時候則是走湖邊車道、靠近商家的這一側。只是商家幾乎都已經打烊,基本上這時候也幾乎沒有遊客。



經過一家拉下鐵門的咖啡店,店家再門前的地毯上放了一隻白鐵小狗,一直對著馬路點頭,非常可愛。

害我想到我家笨happi。

走回飯店時,在飯店前的鳥居看到巫女石。這時候天已經幾乎全黑了,但是鳥居旁的巫女石有燈光照著,背景則是的是松樹與男體山,非常有fu。



巫女石比我想像中還小。大概只有50公分高左右,看起來確實很像是穿著斗篷帷帽的巫女樣子,由於男體山四周屬於聖地,在明治時期是禁止女性入山,女性以及牛馬(怒)不能越過紅葉坂之前的馬返,這也是馬返地名的由來。傳說明治時期,有個巫女裝成孩童的樣子闖入,在經過鳥居時被發現,被懲罰變成了石頭。

傳說歸傳說,但是巫女石如果是天然成石,確實是滿特別,講一個屬於她的故事,霎時石頭變得非常有感情,也是一件很妙的事。尤其是我覺得這樣拍起照片,真有fu。



回到飯店之前,再看一眼中禪寺湖,真是不得了了,湖上的雲層像是刮起龍捲風一般,氣勢萬鈞,我和朋友都驚嘆不已。

快走到飯店的時候,發現這一帶好多棟房子的屋頂都是煙氣瀰漫,遠遠看感覺煙有點太多,我覺得幾乎像是失火一樣,但是又沒有消防車的聲音,我朋友說,那是煙嵐。但走近似乎煙又散了。

後來隔天早上才知道,其實那是各家飯店的露天風呂,裊裊不散的是溫泉的熱氣。

Wednesday, December 01, 2010

花庵。迎賓送暖



日光第一天下午天氣突然轉壞。

離開大猶院的時候,開始下起雨來,又溼又冷,我們在路邊等公車的時候都快凍僵了,偏偏從日光往中禪寺胡、湯元方向的車子較少,大約半小時一班,冷雨寒風中等車,路邊又只有一個單薄的站牌,沒有遮風擋雨的亭子,後來實在受不了,避到西參道站牌不遠的小七,我站在小七門口,有點擔心會錯過公車。

因為陰雨,天色看起來有點暗,像是四、五點快黃昏似的,其實才剛過中午,大約一點左右。

通往中禪寺湖的路應該只有這條,但是卻頗為狹窄,雖然是雙向,但是很容易就塞車,別說有車子要迴轉大概是不可能,就連大型遊覽車要轉彎都不容易。等車的時候,就眼睜睜看著一台遊覽車要左轉開進旁邊的小路,但因為大車轉彎弧度比較大,使得司機要不斷嘗試,後退、轉一點彎、再後退、再多轉一點彎,角度喬很久,但後面來車全部塞在它屁股後面,還有一度遊覽車司機退太後面,差點Kiss到後面的轎車。也不過就是轉個彎,後面車子馬上塞成一條長龍。

不知道是不是日本人守法,比較不會從對向車道超車,不過對向車道車也很多,要是一個沒看好,真的非常危險。

公車來之前,冷雨終於停了,但是溼氣一重,寒意真的像是可以滲到骨子裡去一樣。

一上車,暖氣一烘,當然一整個舒服。

大概下雨,加上聽說山裡的紅葉都落了,搭車的人很少。而且中午時間搭車入山大概也有點奇怪。

車子往山裡開,路上雨又開始下了,霧也聚攏了起來。雖然可以看到沿途冬季的樹林非常的幽靜,有種蕭瑟之美,但是車子速度滿快,尤其是開始開進知名的いろは坂(有稱為紅葉坂)後,速度也沒有減很多。

いろは坂去與回是兩條路,均是單行道,基本上就是所謂的九彎十八拐,又稱連續髮夾彎,車子直行不到50公尺就會遇到360度轉彎,上山的時候還不覺得,下山就超恐怖的,長長的巴士車體在轉彎的時候,幾乎是與車道90度垂直,也就離護欄非常近,視野直接向下看到山谷去。

開這段路的司機,大概都可以報名比賽頭文字D,雖然巴士車體臃腫了點,但是依然頗有甩尾的fu。

幸好日本司機不是蓋的,一流過彎技術同樣建基在維持乘客基本的舒適度之上,因此巴士車速不太慢,過彎很流暢,基本上我也不太會頭昏想吐。只是在車子開入いろは坂之前,車上廣播還是會用日語、英語、中文、韓語各自廣播一遍,告訴乘客接下來這段路危險,叫遊客留在座位上不要走動,注意頭頂上的行李不要掉落之類的。

根據維基(wiki)開示的內容,いろは坂去程有20個彎,回程有28個彎,加起來是48彎,好像還分別是50音中的48音命名,但是我50音背不全,就這降算了吧。

進入いろは坂之前,有一個地名稱為馬返,據說直到明治時期之前,馬返以後的路都是女性止步的。

據說是因為男體山是聖山的關係。撇開這些古代性別歧視的禁忌,進入いろは坂後,還真的有走入祕境的奇妙感受。

いろは坂是單行道,但是在入山的いろは坂上確有一個相當重要的景點明智平。這裡是絕佳的景觀點,可以搭纜車遠眺中禪寺湖,以及從中禪寺湖流瀉而下的華嚴瀑布,畫面是由近而遠分別是瀑布、中禪寺湖、男體山,因此被列為絕景之一。

入山這天,寒風冷雨不說,外面一片霧茫茫。經過明智平站的時候,巴士廣播又是四語言連播,說明智平是單行道,下車的旅客如果要返回日光,要搭到中禪寺湖換車。

看看外面的天氣,我們也就默默地跟明智平掰掰。



過了明智平之後,再經過長長的隧道,中禪寺湖就到了。據說從日光到中禪寺湖大約要50~60分鐘,我們大概坐了45分左右,一路順暢,天雨路滑好像也沒啥影響。

但一下車就苦了。

好冷啊,天啊。別說又風又雨,我的臉凍得像要龜裂,帶著手套的手也快僵了。

這種鬼天氣,當然不用商量都知道要先衝去旅館在說。

本來幸好我們預定要下榻的旅館花庵離巴士站很近。但壞就壞在,天一冷、腦子也凍壞了。

花庵網站上說,巴士下車後向西走,幾分鐘就到了。旅館前是朱紅色大鳥居,很好認。

但誰知道哪邊是西邊啊,最好是我隨身攜帶指南針啦。

路的兩端看一看,我說,花庵在湖邊,有湖地勢一定比較低,於是直覺就往地勢低的那頭走。

走了5分鐘、10分鐘,前頭不像有鳥居啊,甚至也沒看見湖。真的被凍到不行,只好隨便在人家屋簷下躲躲,順便問路。

問路的是一家拉麵店的樣子,員工在休息用餐,不會講英文,但是看了花庵的名字之後,比了個方向,一看就知道走反了。

於是趕緊謝過,回頭去找。

因為天氣冷,我朋友走路向來快,又有點心急想要找到可以遮風避雨有暖氣的地方,我們兩個輪流撐著傘,幾乎是半跑不往回走。走到一半,我的小心臟實在是受不了,喘不過氣來,只好喊停一下。

事實上是剛剛走錯路是下坡,回頭走是上坡,我這個上坡一條蟲還真的是不堪得。

為什麼中禪寺湖竟然是在上坡呢?這個謎且待下回分解。



要命的是,花庵招牌小小,風雨中實在不是很好認。我們看著指標,走彎了路,反而是從後門進。

不管怎樣,走進旅館,撲面而來暖氣還是讓我鬆了一大口氣。儘管我是狼狽得不得了的,別說臉沒有知覺,鼻子應該也凍成小丑鼻了吧。



幸好服務的小姐非常非常友善,先讓我們在接待區坐下來。而且也上了自家的花庵茶,好像是大吉嶺茶葉之類的,接待的小姐英文會講,但不是很流利。我們在沙發上坐下,她走過來講話時,竟然是半跪在沙發邊,我差點嚇到站起來,別跪我啊,會短命啊姐姐。

不過我有略略撐一下,側開身,免得我的驚恐狀嚇到太有禮貌的日本人。



真的很不好意思的是,她跪坐的地板旁,有我剛放雨傘的水漬,讓我更是不安。

抵達飯店的時間才兩點多,一般來說都是3點才check in,但是飯店也沒計較那麼多,很快就來領我們去房間。

來帶我們的小姐英文非常好,忘記問她名字,感覺是很有服務熱忱也很地道的一個人。我喜歡誠懇的人,她給我的感覺就是親切又誠懇。



不過我懷疑,花庵的非日本客都是由她接待,所以下次尚宮或其他人去,應該很快就知道我講的是誰。

那位親切的小姐帶我們去房間,順便介紹了一下大概的設施、地形,也確定一下我們晚餐跟早餐用餐的時間,花庵用餐時間有兩個時段可選,所以餐廳同時用餐的人不會太多,感覺滿好。

而且它只有22間客房,我訂房的時候,最低價位的房間只剩最後一間,可見生意應該不錯,畢竟我們去的是紅葉終了的時節。

來日光之前,我們住的是東京市區房間狹小的東橫Inn,走道連行李箱都放不平。

一打開花庵的門,一整個就有俺是當貴婦來的fu。兩張單人床,寬闊的走道,寬大的浴室及洗手台,一整片的落地窗,還有落地窗前的兩張下午茶沙發。



進入房間第一件事,除了丟行李之外,就是去打開落地窗的窗簾。

花庵號稱每個房間都有面湖的景色,果然,窗外煙雨濛濛的中禪寺湖映入眼簾,還有路旁的朱紅鳥居。這就是我來日光的第一道大菜啊。





雖然花庵其實是在馬路邊,打開窗簾的同時,基本上是毫無隱私可言,尤其外面正是紅綠燈,仰頭就看到兩個女生正在脫大衣,實在也有點不雅。幸好這時候路上人跟車都不多,但我們還是稍稍把紗廉拉攏一下,免得太大剌剌,嚇壞日本人。

雖然下午三點不到,但看著窗外煙雨濛濛的湖景,就知道現在出去也不能幹嘛,好在在屋內也還能觀賞湖景,於是就泡了花庵茶,配淺草帶來的人形燒,充當一回50%的貴婦。貴婦不是要有錢又有閑嗎?現在有閑但沒錢,還是可以算50%吧。